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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水文庙:清同治年间祭孔趣闻

:2024-04-01
:2024-04-01

清代建水的祭孔典礼历史悠久,每年的仲春、仲秋上丁日,均按时举行,且从不间断。 咸丰同治年间(1851~1864),滇南地区战乱频繁,而祭祀照常举行。云南督抚认为,作为边陲重镇的建水,内拱滇中、外控交夷、逢此变乱之时,尚能如此崇儒重道,祭祀如一,足见此地民风纯厚,且声播扬于东南亚诸国,影响极大,为维系清王朝的封建统治,起到了很大的宣传作用,故于战乱平息后,将此事奏报朝廷。朝廷知道后,非常高兴,派钦差来建水了解情况,引出一段鲜为人知的趣闻。

按礼制,祭孔典礼需“通赞”(相当于现场指挥)一名,要求其声音洪亮,且吐词清晰。因在祭祀中需大声读唱,故人选要求极高。当得知钦差要亲自参加当年的秋季祭孔典礼,府县官员及士绅们忙准备一切,静候钦差莅临。 没想到,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在祭祀前夕,即钦差来的头一天,“通赞”偶感风寒,且声音沙哑,不能担当“通赞”职责。消息传到府县官员耳里,忙招集文庙董事及士绅们到府衙商议对策。大家一致同意另择人选,然而却对人选问题犯了愁。提了很多人,都因声音欠佳而作罢,在无计可施时,有人顺嘴冒出一句:“都不行的话,就只有叫街上卖油的那个人来试试罗。”此言一出,有人反对,但也有人赞成。反对的理由大至是因为此人不识字,怕因此亵渎孔圣人;赞成的理由不外乎钦差将至,苦无合适之人。两种意见相持不下时,都把目光投向府县官员。知县想了一会儿说;“诸位均言之有理,但时下钦差将至,祭孔迫在眉捷。此人卖油多年,已练就了一付好嗓子,其吆喝声洪亮透彻,为今之计,舍此无他,不妨一试。”正说话间,卖油者的吆喝声隐隐约约地传入大家的耳里,商得知府同意后,遂差人将卖油者带到府衙。

到府衙后,惊魂未定的卖油者听说要让他顶替“通赞”时,吓得要死。且不说他不知“通赞”为何物,就连文庙的泮池也没敢正眼望一眼,更别说进去了。(旧时,平民百姓不能进文庙,只有有功名的人才能进。)经再三劝说,并给予厚利,才勉强答应。因卖油者不知祭祀程序,遂商量好,祭祀时,由位于“通赞”下方的执事人员小声的说一句,再由他大声的念出来。当到现场练了好几次,府县官员及士绅们非常满意,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。 上丁日这天清晨,祭祀如期举行。知县主祭完“崇圣祠”,祭祀先师孔子的仪式正式开始。卖油者站在大成殿西檐下,如位于其右侧下方的执事者所教,“某某年秋季,临安知府某某等,丁祭大成殿祀奠典礼开始”、“鼓初严”、“启扉”、“鼓再严”……一切均按规定程序有条不絮的进行。正当引赞引正献官(知府)、分献官(知县等官员)、陪祭官(临元澄江镇总兵)至拜位准备瘗毛血迎神时,对卖油者的嗓子产生嫉妒之心的执事者突然冒出一句:“扯鸡巴蛋,基根狗日尼嗓子好啦”。这句话虽然说的很小,但还是被卖油者听见,卖油者不知就里,原样大声念出。此语一出,参加祭祀的官员一片哗然,钦差一脸惘然,虽不懂说些什么,但也感到惊讶。 祭祀完毕回衙,钦差问明原尾,以“对圣人不敬,但事出有因,分别对知府、知县处以罚俸三个月的处罚”。

投稿人:建水古城旅游投资有限公司 王琨